專注於煎餅問題的蓋茲

碰到蓋茲時，Lewis 才 28 歲，當時他擔任應用數學教授僅 2 年。一次課堂上，他提出一個常見的煎餅問題：一堆大小不同的煎餅疊在一起，學生得思考如何以最少動作翻動煎餅，讓煎餅最終能由大到小排序。

課堂結束時，並沒有任何學生給出答案，但就在幾天後，蓋茲邋遢地走進 Lewis 的辦公室，遞給 Lewis 顯然是通宵研究出來的煎餅問題解答。

蓋茲的答案和 Lewis 並不相同，甚至也不是非常具開創性，但 Lewis 告訴富比士，蓋茲的答案就是比其他同學還要好那麼一點。

當時大三的蓋茲正和高中同學 Paul Allen 聯合創辦微軟，即使在這麼忙碌的時刻，他仍然找出時間並試圖解決複雜的數學問題，這讓 Lewis 體會到蓋茲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。

圖為比爾蓋茲 30初頭的模樣，他表示當年的自己完全沈迷於軟體研發裡。

於是在這之後，Lewis 便將蓋茲推薦給另一位哈佛數學講師 Christos Papadimitriou，兩人在 1978 年時還在一本《離散數學》（Discrete Mathematics）期刊合作發表關於薄餅問題的論文。

對於蓋茲，Lewis 是這樣形容的：他是一個有決心的學生，喜歡解謎、挑戰，喜歡向人們展示眾人不會做、但他能做到的事，Lewis 一直認為蓋茲可能會成為數學教授。

但蓋茲的決心最終還是讓他走上不同的路。在他的數學與電腦興趣陪伴下，蓋茲 1977 年從哈佛輟學專注於微軟，並在數年努力後獲得巨大的成功，坐在全球首富的寶座上長達 24 年，身價高達 890 億美元。

「我記得當初有一位同事告訴蓋茲，要讓大型計算機有效運作，還有那麼多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，他認為蓋茲在微型計算機的努力純粹是浪費時間。」

回想起擔任蓋茲老師的時光，Lewis 提到他曾有一次抓到蓋茲調整教室牆上時鐘的時間，就只是為了要讓課程早點結束，回去專注寫他的電腦代碼。

Lewis 認為，蓋茲的成功是正因為他有年輕的心靈，對於現有技術較少關注，願意花費時間去尋找全新的東西，用一種有效率的方式工作。

「身為一個學生要做到這些，必須得不拘泥於禮節、保持自信，有時甚至得忽視，或是不尊重長輩的看法。」

馬克祖克柏的臉書王國

教導蓋茲 26 年後，Lewis 在理論計算機科學（TCS）課程遇到了祖克柏。這時 Lewis 早已不是剛從博士班畢業的老師，而是哈佛學院（Harvard College）的院長。

與蓋茲不同，Lewis 對祖克柏的課堂表現並沒有多評論，但他確實對祖克柏的「課外活動」很有印象。

指導祖克柏兩年後，當時 20 歲的祖克柏課餘時寄給 Lewis 一封電子郵件，詢問 Lewis 是否能以他之名架設一個網站：Six Degrees to Harry Lewis（透過 6 人找到 Harry Lewis），Lewis 回覆欣然同意。

透過這個網站，學生可看到他們與 Lewis 教授之間的人際距離。而你想的沒錯，這個網站便是 Facebook 的前身。

Six Degrees 網站建立幾個月後，為了讓哈佛學生更了解彼此間的聯繫，祖克柏在此網站的基礎上建立了 TheFacebook.com。不久後他離開哈佛搬到矽谷，正式建立 Facebook。

而現在，Facebook 每月活躍用戶高達 20 億人，現年 33 歲的祖克柏是全球排名第四的富豪，淨資產高達 710 億美元。

對微軟和 Facebook 的成功，Lewis 並不覺得是個巧合。2000 年時，哈佛的社會學和心理學部門試著開始研究人際網路，於是他們便透過傳統信件的傳遞來確定人們間的關係──即使當時，這種方式也非常過時。

哈佛的心理學和電腦科學系所相離並不近，大約要走過兩個街區才能抵達，但祖克柏經常在這兩個地區來回走動，Lewis 認為，身為一個有抱負的企業家，祖克柏必然希望結合這兩項興趣發展出些東西。

Lewis 認為，蓋茲和祖克柏都察覺到某些事情對未來的重要性，而這些事情學校並不太關注也不太在意。

或許有些諷刺，蓋茲和祖克柏都在決定離開哈佛後成功，並在事業成功後再度返回校園獲得榮譽學位。有些人因此會說，這證明大學教育不必要，但 Lewis 並不這麼想。

Lewis 表示，雖然蓋茲和祖克柏都決定中輟哈佛學業，但他們在中學受的教育，幾乎是你可以想像到的最好東西（蓋茲畢業於西雅圖著名的湖濱中學，祖克柏則是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學院的畢業生）。

「在進入哈佛前，他們就已被教得很好了。」